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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角/02蜜浆  (第4/4页)
一口鲜血,心裂如Si。    陈萝芙是一个很怕冷、很怕疼的人。    孤儿院被子薄,她总钻进他的被窝,两床压在一起,才能捱过严酷的冬季。    当时,他们还要日日劳作。她是洗衣服的,手背常生冻疮,眼泪簌簌得掉,他去医务室偷了药膏,给她擦,哪怕手放得极轻,她依然痛得小声叫唤。    她要多无助,才会选择跳楼。    陈抒白躬下腰,头抵着墙,手指痛苦地抠着窗台,以忍受身上的撕痒。    可是她现在都不记得了。    那些不公的过去,全被替换成幸福快乐的记忆。    他舍不得让她再想起。    所以,他一遍、一遍催眠自己,她过得足够幸福,就够了。    哪怕不记得他,哪怕嫁给一个小偷。    “哥!”    脆生生的声音响起,他本能地抬起头,从书架罅隙间看过去。    陈萝芙兴高采烈地扑进年轻男人怀里,嗲着声,质问着:“哥,你怎么才来?我好想你……”    这些话以前是对他说的。    这些动作以前是对他做的。    陈抒白握着书架,木头发出不堪负荷的吱呀声。    他到底,凭什么,要让?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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